「聽不懂嗎!去新景!」話沒說完,許默陰鷙凌厲的話迴響在整個病房,不容一絲拒絕。
顧濤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了新景。
此時,沈知初出了許氏後,想着客廳空蕩蕩的,所以順手買了幾支薔薇。
她喜歡的花是薔薇,只記得薔薇花開的時候,也是沈知初遇見許默的時候。
許默回來的時候剛好是中午,沈知初正準備將薔薇擺上,新景的門忽然開了,秋姨見到許默就畢恭畢敬的喚了一聲,「少爺,您回來了。」
秋姨看得出來今日許默心情不是很好。
許默無視了她,頎長挺拔的身影朝着客廳一走去,低沉冗長的腳步聲在地板上發出「噔噔」的聲響。
沈知初抬頭髮現是他的時候,心裏是高興的,她走過去,「你回來了?肯定沒吃飯吧,我去做。」
沈知初放下手中的事,打算親自下廚。
此時,男人周身的溫度已然降到了零點,他只知道老頭是因為這個女人才出的事,他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許默更加看不慣她一副虛偽的樣子,厲聲呵斥,「沈知初你裝夠了沒!」
許默突如其來的呵斥聲嚇到了她。
「整整七年了!沈知初,你知道嗎?每次看見你這副樣子都讓我噁心至極,你的目的不就是許氏嗎!」
只要她順利坐上許太太的位置,許氏就不在話下!
許默邊說著邊一步步將她逼到了死角,渾身陰冷的氣息差點讓沈知初透不過氣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拼了命解釋,「我沒有,許默,我是真的……」
「真的?真的什麼?喜歡我?」許默笑了,他笑能猜到沈知初這個女人下一刻會說出什麼話。
他一把擒住沈知初,瞬間,白皙的下頜被他掐的生紅。
他真的不明白一個這樣的人竟然可以站在這恬不知恥的說喜歡他?
沈知初忍着下巴感知的疼痛死命擠出一個字,「疼……」
秋姨從沒見過許默這副模樣,她試圖上去阻止,還沒開口就被許默打斷了,「閉嘴!出去!」
「現在知道疼了?當初利用老頭威逼利誘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這麼著急去許氏,是去宣示你許太太的主權還是直接想要整個許氏!」
「我……沒……」 沈知初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使勁去掰他的手,可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沒有?是嗎?」許默眯起寒眸直接將她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沈知初只覺得身體快要散架一般的疼,可堪比身體疼的是她那顆心。
她的淚水燒灼着臉頰,滾落到地板上,她從未想過要什麼許氏,也從未想過要代替誰的位置。
但整個世界似乎也只有沈知初自己知道,她到底有多在乎許默。
沈知初強忍着,請求他能夠相信她一次,「我真的沒有,許氏我也從來沒有對它有過非分之想。」
沒有非分之想?
「現在老頭躺在醫院裏,你跟我說沒有非分之想?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你自己覺得不可笑嗎!」許默句句帶着諷刺。
他的話讓沈知初抬頭,彷彿忘了疼痛,「爺爺……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有臉問他怎麼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拜你所賜!要是老頭有個三長兩短,我不僅會讓你陪葬!我還會讓整個沈家陪葬!」
許默自始至終都恨她。
要不是她!老頭又怎會真的去尋死,差點丟了命?要不是她,曾經又怎會和妍妍生離死別?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沈知初!她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不會的,爺爺身子一向很好,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除了父親,就屬許嵩山對她最好,她更不想看見許老爺子出事。
許默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睥睨着,他對這個女人充滿了滿滿的厭惡。
「別讓我在許氏看見你第二次!」說完,許默摔門而出。
沈知初癱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嘴角沒有一絲血色,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沒變。
對她,他向來都是不遺餘力。
沈知初知道曾經袁妍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她也從來不想能夠頂替她在許默心中的位置。
但許默不知道的是,當他多愛袁妍,而沈知初就有多在乎他。
許默今天的話宛如將她剖心剔骨,她始終就像個跳樑小丑一般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
許默走後,秋姨進門看見沈知初,立刻扶起了她,「夫人,您沒事吧?」
沈知初強撐身體傳來的陣陣痛覺,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