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歸無語,李彤和吳俠還是滿眼好奇的看着周醫生。
「周哥,你是怎麼弄的。魔術?特效?特異功能?超魔幻現實主義?」
「我剛取水的時候,才確定自己擁有這個能力的。
本想問問你倆有沒有……
嗯……有沒有這種類似的能力?」
周醫生歪着頭。
看着面前兩人像是好奇寶寶,一副震驚又渴望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
「不是魔術嗎?周醫生你是怎麼開發出這個能力的,能教教我們嗎?」李彤急忙道。
「說來還應該感謝那隻二哈,當時那副利牙離我的喉嚨只有0.01公分,但是十分之一柱香之後,那副利牙的主人將會對我無語,因為我決定將它定在空中……」
周醫生明顯心情不錯,還套用了一段經典台詞。
「也就是說,在生命危急之下,周醫生你才開發出的這種能力,我和吳俠沒有,是因為我們沒有經歷過?」
「有可能是這樣,我也無法確定。」
周醫生攤了攤手,有點無奈。
「不對啊,吳俠應該也經歷過。」李彤又道。
「嗯?啥玩意兒?我就經歷過?」
吳俠還在對周醫生能力的震驚中沒緩過來,又看到李彤指了指自己滿身的繃帶……
得,又被嫌棄了。
「周哥,你這能力有多強啊?最大能托起多重的物體?」
吳俠懶得管李彤略帶嫌棄的眼神,扭頭向周醫生問道。
「最大嗎?大概……差不多……就是這樣。」
說著,周醫生的雙腳慢慢的凌空而起。
離開地面約莫兩米高,停留在半空中!
這下李彤和吳俠真傻了眼。
他倆可是眼睜睜的看着周醫生沒有任何助力,直接從原地緩慢升起,整的跟升旗似的。
「(∑(๑ºдº๑)!!哇,彤姐快看,周哥升仙啦。」
「……」
李彤直接無視了他的話,看着周醫生,兩眼冒光。
周醫生被他倆看的瘮得慌,緩緩從高處落下,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了幾分。
見這倆人還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咳嗽一聲。
「大概70kg。這個重量,我目前應該能保持離地20秒左右,而且只能控制物體表面。
我剛剛只能控制自己鞋子,衣服,甚至身體表層,把自己給托起來。
無法控制身體內部,意志力一旦進入到生物體內,就像是泥牛入海,直接消散了。」
「20秒的上帝也是上帝啊!
像我們這種『低武』層次,掌握制空權,就等於開了掛啊。
卧槽,周哥別說了,今晚我就給你侍寢。
以後靠你罩着我了,我一定給你好好生只猴子!」
擦了擦嘴角流出的羨慕的淚水,吳俠感嘆道。
「滾犢子,羨慕就羨慕,幹嘛占我便宜。」周醫生笑罵到。
他倆都沒注意的是,在吳俠說的「侍寢」這個詞的時候。
李彤兩隻小巧的耳朵一動,咬了咬嘴唇,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對了,周哥,我還有很嚴肅的問題要問你。」
吳俠突然一臉認真的說道。
「嗯?」
「就是,周哥你真名叫啥呀,你看我叫吳俠,彤姐叫李彤。
可是其他人都只叫你周醫生,你也從不說你的名字。
既然以後都決定靠你罩着我了,那我出去報你名號總不能只說,我吳俠,可是周哥罩着的人兒。
啥?你問我周哥是哪個周哥,周哥不就是那個那個周哥咯……」
「行了行了,滿嘴順口溜,你想考研啊?我的真名,我的真名是周一凡。」
說起名字,周一凡突然收斂了笑意,看着燃燒的篝火,有些出神了。
「你看這個碗他又大又圓?」
周一凡:「???」
「呼,對暗號失敗,看來不是。誤會誤會。」
吳俠不免心裏吐槽:「說個名字都這麼感慨的嗎?感覺有故事啊。
還是有特異功能的大佬腦迴路都不太一樣啊?
那以後就改叫凡哥吧?
凡哥好像也怪土的,算了反正不是叫自己,土就土吧……」
周一凡自是不知道吳俠正在心裏瘋狂吐槽自己。
趁着兩人交談功夫,李彤用紙巾沾了些水,細細的擦去了臉上的煤灰。
不得不說的是,李彤的五官的確相當不錯。
不是那種一眼就讓人絕頂驚艷的五官,可絕對算的上精緻。
白嫩的皮膚完美的覆蓋了些微嬰兒肥的臉蛋。
之前臉上塗滿的黑灰,讓人下意識的忽略了她的樣貌。
這會細看,除了五官不錯之外,李彤的身材也是相當加分。
消瘦,但**……
「呦,彤姐,沒看出來啊,盤正條順的,之前咋還抹這麼多灰呢?多可惜。」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懂什麼,這個世界太危險了,小心無大錯。」
「那這會怎麼又都洗了呢?」吳俠不解道。
「一直抹着灰對皮膚不好,況且這會就我們三人,一凡大哥不用說,吳俠你嘛……」
「我?」
「吳俠,你是個好人。」
「(╹⚇╹???) 小問號,你是否有許多朋友?」
吳俠腦門上突然冒起了一排問號。
周一凡看着吳俠突然「蛋疼」的表情,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他也發現了,吳俠這人,身體剛好點,那股賤賤的氣息,好像就有點壓制不住了。
就得像李彤這樣治治他!
「好了,不鬧了,今天跑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我覺得這個特異功能應該和最近世界突然的變化有關係」
「你倆也可以細心研究下自己,說不定也有意外收穫。」
李彤聽到周一凡說「休息」,手就不自覺的捏了捏衣角。
吳俠看在眼裡,又看了看李彤白白凈凈的臉蛋,若有所思。
眼含笑意的問道:「凡哥,晚上睡哪啊?野外也沒個帳篷,這季節蛇蟲鼠蟻倒是還不多,就是現在動物老哥們都這麼暴躁,這露天也不安全啊。」
「放心,山人自有妙計!」
說著,周一凡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捆繩子,用小刀平均裁成三段。
「哇,凡哥,你還說不是變魔術的,你看,這職業習慣,露餡了吧。」
周一凡對着吳俠翻了個白眼,把手中一小捆繩子往空中擲去。
與此同時,吳俠感覺到自己的腳底傳來一股推力,托着自己往上飛去。
「(* ⁰̷̴͈꒨⁰̷̴͈)=͟͟͞͞哇,彤姐快看,又升仙了。」
在吳俠咋咋呼呼的聲音中,他被送到了一顆粗壯的樹杈上坐下。
隨後那捆繩子,三下五除二,把吳俠和樹杈「五花大綁」在了一起。
「凡哥牛皮!還能一心二用呢,就是綁的緊了點。」
吳俠向下大聲喊,邊說還挪了挪身子。
確認不會掉下去之後才長出一口氣。
似是想起了什麼,吳俠突然向下喊道:「凡哥,萬一我晚上要上廁所咋辦,不方便啊?」
「你就直接尿褲子得了,這荒郊野嶺的,誰來看你方便呀,沒事兒。」周一凡笑道。
「嘿,服務態度真差……」
吳俠一邊咕咕嚷嚷,一邊搖頭。
下方李彤紅着耳朵,湊近周一凡耳旁說了些什麼.
然後周一凡看着李彤,笑着搖了搖頭。
再然後,李彤就和吳俠一樣,被送上了另一邊的樹杈,「固定」了下來。
周一凡滅了篝火,也找到了今晚的「居所」。
三人不再對話。
四周只剩偶爾風吹過樹葉的刷刷聲,稀稀疏疏的蟲鳴聲,還有不時遠處不知什麼野獸傳來的獸吼聲……
大概是因為人類被迫停止了「文明活動」,沒有了污染排放;
也可能是下過雨的天空會顯得特別清晰;
亦或者是森林裏的夜色本就應該如此。
總之,今夜的漫天星河,璀璨奪目。
亡命而逃的一天,吳俠的確是累的夠嗆。
對於周一凡覺醒的「特異功能」,也的確感到震撼。
以前總覺得這種事情離自己好像很遠。
可一覺睡醒,這種生活,又這麼真實的覆蓋了原來的人生。
至於特異功能……
自己……大概……可能……或許……也有……吧?
等傷再好點了再看看。
難免的,又想到了家人,希望他們一切安好吧。
稀薄月光灑在茂密的林間,晚風拂奏,似夢渡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