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看着藍月蓮裝,喬唯一也裝,彎起眼睛笑得比她還純美:「對,不介意,我們是姐妹,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就是我的,我也挺喜歡你新買的鑽石珠寶,尤其是你戴的這對鑽石耳環,我可太喜歡了,我拿來戴你肯定也跟我一樣,不會介意的羅。」
不由分說,喬唯一伸手就將藍月蓮耳朵上的一隻鑽石耳墜用力扯了下來。
「啊——你幹什麼——」藍月蓮完全沒料到喬唯一會來這麼一招,尖叫連連。
喬唯一才不管她叫不叫,拉過她的肩膀,又把另一隻鑽石耳墜也摘下。
搶完,喬唯一對她揚揚手裡的一對鑽石耳墜,繼續純真的笑:「珍珠項鏈就給你了,這鑽石耳墜從這會兒起,就是我的了。」
「你們在幹什麼?」藍哲聽到藍月蓮的尖叫聲,跑出來。
看到喬唯一,他不問青紅皂白就吼:「喬唯一,誰給你的膽子欺負小蓮,找死啊!」
藍月蓮正陰惻惻瞪着喬唯一,看到藍哲出來為自己出頭。
藍月蓮一把抱住藍哲的手臂,嚶嚶地哭,習慣性地惺惺作態:「哥你不要罵唯一,都是我的錯,唯一前些天跟我說,她的東西我隨便用,我今天為了讓她高興,就沒經她同意戴了她的項鏈,本來是想誇她有眼光的,沒想到她會生氣,才會扯掉我的耳環啊——」
「小蓮你怎麼了?」藍哲忙伸手抱她。
藍月蓮靠進他懷裡,「我沒事,就是耳朵有點疼……」
藍哲一看,藍月蓮的耳垂都紅腫了。
藍哲心疼地把她抱緊,抬起一隻腳就向喬唯一踹來:「喬唯一你竟然下這麼狠的手?老子特么弄死你個賤表子——」
他話音未落。
嘭的一聲巨響。
藍哲帶着懷裡的藍月蓮一起飛了出去。
兩人撞到牆。
而後滑到地上。
兩人的鼻血齊齊嘩地湧出。
喬唯一還以為幫自己出手的是小楞。
因為她指點一東幫小楞打通心脈後,小楞的隱藏心聲里,已經把她視為和他的救命恩人一樣重要的人。
所以藍哲那個白痴腦殘智障要踹過來時,喬唯一壓根就沒擔心那腳會落到自己身上。
小楞那速度可不是蓋的。
可她轉過頭。
看到的卻是巨大的驚喜。
踹飛那倆藍的竟是自家的親親老公。
傅御野一身純黑西裝,高大挺拔。
面容英俊如神祇的男人,渾身卻散發著地獄修羅般的凶煞之氣,讓人望而生畏,腿軟心顫。
藍哲和藍月蓮都不認識他。
傅御野來這S城,只為喬唯一她一個人。
除了和她打交道,再就是在傅氏的分公司坐鎮,外人只知傅爺傅御野的名,卻沒幾個有幸見過他真容。
看他滿身戾氣,在場不認識他的人都無不畏懼。
但喬唯一不怕。
傅御野來這裡肯定是為了她。
應該是定位了她的手機。
上一世他也沒少幹這種事。
但她那時候傻,不知道他是愛她是被她逼瘋了才這麼做。
這會兒她一點都不怪他,反而心裏甜炸了。
她小跑步到他身邊,乖巧又甜蜜地喊:「老公,你來了?」
傅御野一對上自家小姑娘甜美的面容,渾身的煞氣頃刻消散。
聽到她的問句,男人鋼鐵般的心臟下意識緊張。
她一向反感他掌握她的行蹤。
可得知她來了藍家的消息,他擔心自家的小姑娘受欺負。
關心則亂,也就沒來得及顧忌她會反感自己定位她的行蹤。
他這樣擅自跟來,她是,生他的氣了嗎?
喬唯一跑過來後,就伸小手去輕拍傅御野筆直昂貴的西裝褲。
藍哲緩過痛勁,對着喬唯一嘶着嗓子怒吼:「姓喬的,你把我們藍家當什麼地方了?帶這麼個野男人回來打我,你是想被趕出藍家嗎?不想被趕出去的話,馬上把這個男人給我弄死!」
他知道喬唯一一向努力討好藍家。
就因為這樣,藍哲更看不起她,跟個舔狗似的,讓人厭煩。
和在藍家長大的溫柔可愛的小蓮差遠了。
現在她居然帶個男人回來,還踹了自己,她今天要不弄死這野男人,幫自己出了這口惡氣,他就讓她再也進不了藍家的家門!
傅御野大手也微微捏緊。
注視着喬唯一的瞳仁漆黑,深藏着不安。
以為她是要怪罪他踹了藍家的人。
以為她又要跟自己鬧。
才結婚,就要和他離婚。
藍家人對她不好,可她卻注重血脈,一向把藍家視為親人。
然而,他正不安着,就看到小姑娘扭過頭,對着藍哲兇巴巴地喝:「白痴你給我閉嘴!讓我為了你個蠢貨弄死我老公,你想屎吃呢?」
藍哲氣得吐血:「賤——」
還沒罵完,嘴上挨了狠狠兩拳。
臉都被揍變形。
七孔血噴出。
牙齒也噴出好幾顆。
癱爛在地,再發不出一個音來。
一拳是小楞揍的。
一拳是一東揍的。
敢罵自家神仙夫人,找死!
先前是爺出手,兩人再強,可身手卻快不過爺,這才沒搶到。
這會兒爺顧着看夫人,這才讓他倆撿了個便宜,那還不得出狠力,把藍哲給揍個稀爛。
傅御野深深地看着自家小姑娘,瞳仁收緊。
小丫頭,這是,在幫他說話?
而且還是在她一向珍視的藍家人面前?
癱軟脫力的藍哲和藍月蓮齊齊不敢置信地瞪着喬唯一。
這賤人,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先前明明一直拼了命地巴結藍家。
怎麼現在找了個野男人,還變.性了?
尤其是藍月蓮,看着喬唯一喊的老公,竟然如此英俊出色還身手了得,更是嫉妒得心口都在痛。
明明喬唯一喜歡的是許子建。
而且自己拍了她的暴.露.睡.衣照,發給了陳氏集團五十多歲肥頭大耳的總裁陳大富,陳大富已經跟爸爸藍立安達成協議,要娶喬唯一。
可為什麼這會兒喬唯一卻帶回一個如此出色的男人,還喊他老公?
許子建她不愛了?
陳大富的聯姻她也逃得過嗎?
藍月蓮眯了眯眼,拿起手機,悄悄給爸爸藍立安發信息。
這S市整個上流圈裡的男人藍月蓮都熟悉得很,就沒有一個這般絕色的男人,想來就是個有着好皮囊卻沒權沒勢還沒錢、空有一身蠻力的窮比混子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