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一個廁所坑位,就拉下了裙子的拉鏈,把腳一抬裙子就脫了下來,掛在了她頭頂上方擋板的掛鈎上。
然後她低頭在書包里找她買的T恤,頭一套手一伸就把黑色的T恤套在了身上。
她抬手之間,不小心弄到了她掛在掛鈎上的泡袖裙,泡袖裙隨之掉在了地上。
姜裳辭忙着換衣服,就沒去管掉在地上的裙子,她淡淡的掃了一眼,就拿出買的藍色牛仔褲。
這時,易澤錦蹲在姜裳辭隔壁上廁所,他拿着手機正在的人發信息的時候,他餘光一撇,他看見了擋板隔壁掉在地上的粉色泡袖裙。
他瞪大了細長又深邃的桃花眼,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稜角分明的冷峻,濃密的眉毛叛逆的向上楊起,英挺的鼻樑,泛着粉紅色性感的嘴唇。
他震驚的看着掉在地上的粉色袖裙,甚至還有一隻袖子不小心掛在了自己這間坑位。
男廁所怎麼會有裙子?他眨眨眼睛,正想看清楚這裙子是真的還是假的時候。
突然,姜裳辭就「嘭」的一下子靠在了擋板上,就彎腰用手解了涼鞋的扣子,脫了涼鞋,就把牛仔褲套在自己的腿上。
而另一邊,易澤錦還難以置信的盯着,那從天而降的裙子時。
他就被隔壁的動靜震着了,其實動靜挺小的,但是還是驚動了他本就不平靜的內心。
他獃滯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細小白嫩的腳腕。
他看見一雙修長的手指,解開了那雙粉色涼鞋的扣子,他看見了另一隻小腳好像在支撐着什麼,然後他看見了一條拖在地上的藍色牛仔褲。
他可以確定了,這麼小的腳,他旁邊絕對是個女孩子。
今天是怎麼了?他這是怎麼回事?
他休學回來讀書,開學第一天,這時遇見了一個女孩子,穿着裙子還有粉色涼鞋闖進男廁所換衣服。
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易評錦看清擋板下的那一小段插曲以後,他緩了緩被驚訝到的內心,他拍拍臉,迅速的收起手機,解決完了,立馬站起來就穿好褲子。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猶豫這個。
想了想,他推開了擋板門,就走了出去,他站在鏡子面前,就看着自己滿臉困惑的臉。
他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這叫什麼事啊。
易澤錦正準備低頭把手洗了,然後趕緊走,他骨節分明的手正準備打開水龍頭的時候,卻聽見了身後的開門聲。
姜裳辭從廁所里一出來,就看見了一個男孩子站在鏡子面前,她面色驚恐。
女廁所里怎麼會有男孩子?還是這麼好看的男孩子?
她感覺時間好像停止了,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被嚇的都說不出話的來了,心像小鹿亂撞似的「咚咚」的直跳。
易澤錦也看着鏡子里突然闖入的女孩子,她個子小小的,抱着個書包,一臉驚恐的瞪着鏡子里的他,她的頭髮很短身上套着黑色的卡通T恤,下恤好像有些大,她塞進了牛仔褲里。
穿的倒是很清秀,皮膚很白,眼睛很大,長的清秀可愛。
易澤錦收目光,心裏只想着,這個女孩子還挺「酷」的,敢闖男廁所,還留這麼短的頭髮,偏偏還長着有點可愛的外表。
反正他是忘不了她那粉色的泡袖裙子,還有那雙粉色的小涼鞋。
不過她闖男廁所,被人抓到了,也不慌張的亂喊亂叫,該不會是慣犯了吧。
姜裳辭抱着書包,她有太多的關疑惑了,她見男孩子不看她了,他低頭自顧自的洗手,她突然說道:「那個……這裡是女廁所……」
易澤錦心裏罵了句髒話,難不成還是爺走錯了?
看來這個小姑娘不是變態,而是真的走錯了廁所啊,這腦子吃什麼長大的?
心這麼大,他也是真的有些服了。
他有些無奈的回過頭,用修長的手指,指着那邊像斗一樣的洗手台給她看:「這是男廁所的尿斗。」
然後他又就勾起嘴角,戲謔的走向姜裳辭,他長得很高,他無可奈何的戳着她的額頭,他低聲說道:「是你走錯了。」
姜裳辭沒感覺他戳的很疼,就覺得他聲音很蘇,她的耳朵有點受不了。
易澤錦低頭看到這個女孩子用眼睛瞪她。
她的表情很憨,有點傻傻的樣子,她只能到他的胸口,從背面看,還以為他在欺負人家小姑娘。
「嘟!嘟!都」易澤綿的褲袋裡的手機發出了電話鈴聲。
他沉着臉,不耐煩的夾出手機,就吼道:「別催了,過來了,這麼多人,都干不過他們,你們有什麼用!」
姜裳辭看見這個不僅僅顏值硬氣,就連脾氣也很硬氣的男孩子掛了電話,就長腿一邁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這是遇見一個在干架路上的大佬??
她莫名有些好笑了,她粗魯的撩了一把額前的頭髮,有些惱火的用眼神殺着四周。
她大大的眼睛一生氣起來,就會被睜成內雙,眼神很兇,充滿着叛逆期的戾氣。
她這是被人挑釁了嗎?
她洗了手,洗了把臉,就清醒了一點,她馬上就出了衛生間。
緩了緩激動的情緒,就向姜資珩和陳廷君奔去。
她剛開始雖然有些驚恐,突然在廁所看見了顏值爆表的帥哥。
但其實她看帥哥只看一眼,一眼過後她就不愛看了,新鮮感過了,在她眼裡就不是帥哥了。
反正她不是花痴,姜裳辭在心裏反駁着,試圖找回自己的貞操。
見她換完衣服出來,陳廷君接過她手裡自己的書包,就往自己另一個肩膀上掛去。
他問道:「衣服換好了?」
他下意識的幫姜裳辭背着包,也沒有給她。
姜裳辭眼神望着另一個方向,那個還沒走遠的男孩子的背影,他好像有急事。
她看了一眼,就回過眼神,爽朗的沖陳廷君一笑:「換好了。」
這時,遠處的易澤錦突然回過頭,看了這邊一眼。
映入眼球的就是那個頭髮短短的小姑娘,她笑若冬天的暖陽,又像春風和煦一樣讓人感覺到溫暖。
別說,她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易澤錦看了一眼就回過頭,大步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