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為什麼相信那個廢物,不相信我呢!」沐秀秀跪在沐劍巍面前,滿臉淚水。
「秀秀此言差矣,廢物,說的是誰呢?」華羲徐徐走進屋內,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畫卷。
沐劍巍一看到這畫卷,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從華羲進屋時的不屑,變為震驚。
畫卷上的圖騰,是偃星背後那個神秘的占星師組織專屬的。
說實話他這麼多年明交暗結,消息路廣,對偃星的了解,也是徹頭徹尾,比起他自身,那個背後的強大勢力,更讓沐劍巍感到威脅。
沐華羲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沐華羲,就是你!廢物!都是你這個廢物污衊我!」沐秀秀看見沐華羲,恨不得想撲過去把她撕碎,今天這件事,她越想越覺得是沐華羲給她一步步下套,讓她走進去的。
「沒見過世面,閉嘴!」沐劍巍感覺這個女兒完全不一樣了,不能掉以輕心。
「爹爹呀,秀秀她說我是廢物,那為什麼,剛剛偃大人說想要收我為徒啊,他不會是哄我的吧。」
「你說什麼?偃星怎麼可能會收你為徒?」沐劍巍驚訝地問。
「父親可以不信我,可是,這捲圖冊,您看是真是假?」華羲並不想拆開圖冊,烙在表面的圖騰足以說明一切。
花紋可以造假,屬於占星師的靈力波動,是無法偽造的。
沐劍巍伸手想一把奪過,被華羲一個巧妙的轉身避開了。
「不好意思,這是偃老給我的東西。」華羲漫不經心地顛了顛圖冊。
「哦對了,偃大人走的時候說....」
「說什麼?」
「沐家百年基業,地陷蕭薔,沐老保重。」
說著不管沐秀秀的哭鬧和愣在原地的沐劍巍,轉頭走了。
沐劍巍不會想到。
地陷蕭薔,指的是她,沐華羲。
天穹國沐家,將與她華羲不共戴天,這也是她答應原主沐華羲的,她不喜歡欠人情。
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活得舒坦。
深夜,皇宮裡。
「尊上,我見到她了。」偃星恭恭敬敬,向在位之人低頭行禮。
「如何?」宮殿里燭光忽明忽暗,男子的臉龐看不真切。
「很有趣。」偃星捻了捻白色的鬍子,清明的眼睛裏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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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星的圖冊上面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華羲研究了三天,除了一堆沒用的符號,什麼都沒有。
偃星說這是她想要的東西,現在她最想要的,無非是一具能容身的軀體,這具身體容不下她,她能明顯感覺這身體在崩壞,從掉頭髮和指甲開始,這種感覺華羲相當熟悉,這就意味着,她還能活動的時間,剩下了一個月。
一個月之後,身體的問題如果還沒能解決,她就只能躺在床上,眼看着自己腐爛,潰敗。什麼都不能做。
時間緊迫啊。
圖冊上提到了西海羽森,不管是凶是吉,她只能去一探究竟了,賭一把,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大婚的日子迫近,沐家的人看她看的很嚴,怕她跑了似的,好笑,她要是真想跑,好像看得住似的。
於是她今天又繞過了那些腦殘守衛,喬庄來到了街市之上。
要去西海羽森,總得好好地準備一番。
順帶一提,她剛剛乘人不注意潛入了沐府府庫,雖說是第一層,都是些金銀珠寶的俗物,但她就是喜歡這種俗物,值錢不是?
然後她就大肆洗劫了一番,把便攜的銀票之類的全都揣上,再拿走了一些小型的,擺在擺台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首飾。
沐府的奴才真是吃乾飯的,華羲心想。
採買了一些必備的藥物和食物,華羲開始在大街上溜達,雖說沒有靈力,她在現代練過的東西都是白瞎的嗎,怎麼也得找一件趁手的兵器。
走了一圈,儘是些粗製濫造的劣等貨。
「救救我!求求你!」華羲本是目不斜視地向前走,突然右腿被一重物一帶,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抱緊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的抱緊她的褲腳,她的背後走上來兩三個持着鐵棍的男人。
「臭婊///子,讓你再跑啊!」棍棒一邊重重落在女人身上,一邊拽開她的手。其中一個人對華羲說。
「喂,少多管閑事,當心老子連你一起打!」
「求求你,我不要被他們抓回去!」女孩絕望的搖頭,再怎麼用力地抓緊華羲也抵不住幾個男人粗暴的對待。
男人用力地踩住她的手,迫使她放開。
「今天就要接//客了,讓你跑,讓你跑!」
「好吵。」華羲摳摳耳朵,被面紗蒙住了臉,看不出表情。
女孩默默躺淚,男人放開女孩,棍子指着華羲。
「喲呵,還有多管閑事的。」
那個男人不由分說舉着棍子迎面劈下:「臭婊///子,讓老子來教訓教訓你。」
棍子下來的很有力氣,這個人可能是哪個地方的打手。
就當旁人認為華羲這麼瘦弱一棍子就會被打倒時,華羲突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她繞到男人身後,抓住那隻舉着棍子的手一扭,咔擦一聲,手臂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到了身後,同時響起的還有男人殺豬一般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