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刀子在臉上掛下一層白色的粉末,呼,這姑娘真的有些彪。
一看不是自殺,那還管她幹嘛,說實話,這店是我的,還真怕她拿着刀干出什麼事,最後再呆萌的說一句我忘了。
不記得了。
到時候醫生再檢查出她有什麼間接性失憶症,那麻煩就大了。
隨即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看着王蓉把臉上的東西全部颳了下來。
另一邊趴在櫃檯上的姑娘,把我視為不存在:
「你身上那傢伙呢?」
王蓉在桌子上翻了翻,拿出我僅剩的一卷衛生紙,撕出一大截把刀上的白粉擦了擦。
繼續在臉上刮來刮去。
「我哪知道,她上來又不跟我打招呼,你有完沒完,我都說了不知道地圖在哪。」
身上的東西?莫非白天來的是上了王蓉身的東西?那我……被騙去還真不是王蓉搞得?
我仔細的回想了下,白天的王蓉跟現在確實判若兩人,尤其是臨近她說所謂的「家」的時候。
語氣,神態,以及種種行為。
說實話,我去就是一場冒險,啥都不會,就血還能管事,可惜,碰見的那個女的是人。
不是靈體,王蓉也是人……
空有一身本事,無用啊。
那她為什麼要找我?
我忍不住插了下嘴:
「兩位姑娘,打斷一下,你們兩個的事情為啥要把我拉進去。我這莫名其妙的遭了一晚上罪,要不是小爺我還有點本事,怕是回不來了吧?」
王蓉不耐煩的把刀子扔到桌子上,清理完的臉頰明顯變了一個人,有點娃娃臉,很嫩。也很潤。
尤其是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河豚。
「哎呀,都說了我不記得把你叫過去,那三奶叫你去跟我有啥關係。」
這越說越迷糊什麼三奶五奶的,其實我那會心裏也有點信,昨晚上的事情確實超出了我的預料。
一棟大房子,說沒就沒,只剩下一尊破廟。
而從開始即將到就沒感覺到進了幻境,這不是一般靈體的能力。
王蓉可能看透了我的疑惑,她把刮下來的粉末全部包好扔進垃圾桶,對着前方努努嘴。
我順着她努嘴的方向看了過去,這特么魂差點給我嚇掉。
那姑娘摘下墨鏡,露出那張讓我渾身血液上流的臉,怪不得聽聲音熟悉。
她不就是在別墅里看見的那個白衣姑娘嘛!
抱着煤油燈的那位,也是樓下拿着銅錢劍的那位!
姑娘笑眯眯的沖我擺擺手,傾國傾城的臉頰上掛着淡淡的微笑,眯着眼睛淡淡的說著:
「小屁孩,不認識姐姐了?」
去特么的,那會兒被掐脖子的窒息感現在還心有餘悸,這可倒好都找到家來了。
反過來一想,這特么的都到我家了,還怕你個叼?
我穩住身子,用力的坐了下去,撩了撩額頭劉海。雙手一攤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
「說說吧,大半夜的摸上門來,要幹嘛?」
這戴墨鏡的姑娘叫洛川妍,姓洛的姓很少,她的下一句話真的讓我頭皮發麻:
「氣運逆轉了,果然在哪個方位,古書上說的有感應確實是真的。」
王蓉也睜大了眼睛,呆萌之色全無,同樣的凝重:
「是他嗎?」
然後我的視線里就多了兩張充滿誘惑力的臉頰,一位高冷美艷,一位呆萌可愛。
我到現在還矇著呢,什麼就是我,一開始王蓉把這裡當家就算了,洛川妍來了也把我當空氣。
就像談論貨物一樣的談論着,我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朝這兩張臉靠的近了些:
「我說兩位,聊完了嗎?出門後把門給我帶上好嗎?」
我說完這話,就有些後悔,這倆貨是正常人嗎?誰正常人會大半夜跑荒郊野地逗野鬼?
不說王蓉,一猜就是出馬仙,嘴裏常掛着三奶。
另一位五步能瞬間到眼前的也不是平常人吧?結果我遭殃了,王蓉沒動,洛川妍一雙小手在我臉上揉來揉去:
「也看不出,他有啥特殊的,王蓉,你三奶咋找到的這個人?」
王蓉呢,在一旁雙手抱着胸,看上去有些幸災樂禍,小嘴一撇一撇的:
「神的事,我怎麼知道,洛川妍,你不是茅山傳人嘛,你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
我準備用力的拍掉在臉上不停作惡的手,把椅子向後挪了挪,這倆瘋婆子。我趕他們走的話都說了。
倆人還在這坐着,就像我才是外人一樣。
「王蓉,我是傳人不假,看個靈體還行,看人差點,又沒學過卜算。」
我伸了伸手打斷倆姑娘的爭吵,親自站起來走到門口推開門,伸出請的手勢:
「慢走,不送。你倆回去慢慢聊,我這廟小,容不下您這兩尊大佛。」
一時尷尬住了,我的鼻子中突兀的聞見一股香氣,顯然倆女也聞見了。
「這味道?跟墓中一致?」
王蓉用力的點了點頭,猛地一拍桌子,很小聲的貼在洛川妍耳邊:
「你咋不把他留下,直接進去多好。現在咋整……要不……」
聲音很小,斷斷續續的傳到我耳朵里,更加迷糊,什麼墓,什麼味。不就是個香味嘛。
墓中?
我恍然想起,剛剛那倆大檐帽就是要抓盜墓賊才抓的我,這倆姑娘討論的墓……
不會是盜墓賊吧?
倆嬌滴滴姑娘去盜墓?想想就……哎。
可是這玩意跟我有啥關係,我警惕的望着這倆笑容很假的姑娘,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
「這,在市區,大檐帽剛走,你倆再這樣,我可報警了。」
洛川妍邁着修長的大腿,走到身邊,充滿誘惑力的嗓音又特么出現了。
「小弟弟,跟我們走一趟唄,十萬怎麼樣?」
我才不吃她們這一套,尤其是這前後差距過大姑娘,一開始還冷若冰霜。
這會又熱情似火,誰知道這次去了會發生什麼事,要是像晚上那樣,絕對不去!
洛川妍那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再次鑽進我耳朵,讓我虎軀一震:
「二十萬,陪我倆玩幾天怎麼樣?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不會動你的,我倆很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