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交談了一會兒。
韓非流露出了拉攏之意,但是被白簫給拒絕了。
「九公子,我深居王宮,無論是對王上還是對王宮中的娘娘,都盡心盡責,絕對不會參與黨羽之爭。」
韓非嘆息一聲,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一直未說話的衛庄,突然說道:「毒蠍門上下數百人,全都被人閹割,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
「是的,這是作惡的懲罰。」
懲罰?
韓非突感胯下涼颼颼。
這傢伙真的是太狠了。
男人沒了尊嚴,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這傢伙不會是個變態吧。
兀鷲被閹了,那也就算了,毒蠍門一人未死,全部被閹割。
這個白簫絕對有問題。
屋中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韓非這個調動氣氛的高手,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幾人喝了一會兒悶酒。
胡夫人拉着弄玉,雙眼通紅地走了進來,紫女也跟在二女身後走了進來。
「父親!」
弄玉跪倒在李開面前,眼中的淚水嘩嘩地往下流。
李開哽咽着說道:「快起來,孩子,為父能聽到你叫一聲父親,不枉回來一趟,就算是讓我死,我也瞑目了。」
扶起弄玉,李開再次拜謝了白簫。
如果不是白簫把他救出來,如果不是白簫抓了兀鷲。
他與胡雯估計都會死在兀鷲手中。
這樣的大恩他們無以為報。
有時候李開真想讓自己的尊嚴給白簫。
可惜,他沒有這種能力,他也沒有聽說過其他人有這種能力。
白簫說道:「時候不早了,九公子,今後李開就拜託給你了,我要回王宮了。」
說完,白簫看向胡雯,問道:「你不能在這裡多待,我在外面等你。」
「恩公等下。」
胡雯急忙叫住了白簫。
她看了一眼弄玉,弄玉撲通一聲,跪倒在了白簫面前。
「請恩公收我為義女,我願為恩公養老送終。」
「養老送終就算了,義女我也不感興趣,不過,如果你要是想要跟着我學習劍法的話,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真的?」
弄玉激動不已。
沒想到白簫竟然會教自己劍法。
如果她能夠學的白簫一身本領,那以後也能為白簫分擔壓力。
「還不拜見師父!」
李開急忙提醒弄玉。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義女做不成,徒弟也一樣。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你起來吧,明日清晨到我那裡去,我開始教你劍法。」
「多謝師父!」
弄玉一臉笑意地與胡夫人道了別。
以後她就可以竟然見到母親了。
有白簫這個掌宮令在,出入王宮真的是輕而易舉。
白簫帶着胡夫人離開後。
韓非一臉壞笑地看着紫女,「苦心經營了十幾年,最終為他人做嫁衣。」
「弄玉資質不錯,跟着白簫或許能夠學到更多的東西。」
紫女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真的是為他人做嫁衣嗎?
她還沒有那麼傻。
弄玉與她親如姐妹,如果自己想要得到白簫的情報,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回到宮中,白簫決定去一趟掌宮令的駐地。
掌宮令手下有兩名從事,可以全是閹官,或則女子。
原本的掌宮令,直接被調到廷尉手下去了。
而他也把兩名從事帶走了。
白簫只能重新提拔兩人上來。
不過,平時掌宮令也沒有多少事情。
巡視後宮,不需要他親自去。
「見過掌宮令大人!」
「恭喜白大人榮升掌宮令。」
「大人真是少年英才,小小年紀,就能掌管後宮侍衛。」
一眾宦官紛紛向白簫祝賀。
白簫撇了撇嘴。
這些人表面上對自己很恭敬。
但是眼中那不屑的神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後宮侍衛之中,有不少出身宗室,往日對於自己這個掌宮令根本就不屑一顧。
但由於自己會武的事情散播了出去,他們才不敢輕易得罪自己。
「我們掌宮侍衛一共有多少人?主要職責是什麼?」
一人回答道:「一共有兩百二十四人,負責夜晚的後宮巡邏。」
白簫說道:「從明天開始,凡是歸掌宮令管的侍衛,全部換成閹人,如果被我查到有人不是,要麼我親自動手閹了,要麼你們自己動手。」
白簫留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
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竟然把掌宮令麾下的侍衛,全部換成閹官。
這個白簫不會是嫉妒他們是男人吧?
這個無恥混蛋竟然敢擅自做主。
大王都沒有要求,掌宮侍衛全部是閹官,他算老幾……
以為自己是天閹就了不起嗎?
再次回到自己的住處。
胡雯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夫君,你也忙碌一天了,趕緊趁熱吃了吧。」
白簫說道:「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對食夫妻,不過是大王的命令罷了,你在這裡不必當真。」
「夫君這說的是哪裡話?大王的命令不遵從,那不是大逆不道嘛。」
胡雯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在她看來,白簫並不算是男人,叫什麼只是個稱呼罷了。
「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白簫吃完飯之後,洗了個澡,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
可讓他無語的是,胡雯沒有睡在外面,而是直接躺到了他床上。
這誰能擋得住……
白簫強忍着『怒意』說道:「你習慣嗎?」
「習慣就好了。」
「……」
白簫無語了。
難不成她真把我當成姐妹了?
不知為何,胡雯躺在白簫身邊,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以往的傷心,恐懼,很快就被她給忘記了。
睡到半夜時分,胡雯突然被一隻作惡的大手給驚醒了。
她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那不老實的手,心中一陣慌亂。
難道白簫還有什麼不良嗜好?
她對於閹人的習性不甚了解。
也不敢推開白簫的手。
只能讓他胡作非為了。
反正是個閹人,也沒法把自己怎麼樣。
胡雯翻了個身,面對面地看着白簫。
白皙的臉龐,精緻的五官,如果是個男人的話,她都會動心。
「唉!」
胡雯握住白簫的手,放到自己胸前,輕聲說道:「你要是個男人該多好。」
此刻的白簫蜷着雙腿,胡雯根本察覺不到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