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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荌之幸 連載中

承荌之幸

來源:google 作者:昭君的十萬八千夢 分類:古代言情

標籤: 喬順沐 古代言情 蔣承安

喬順沐本是湘南城渺渺閣里的小娘;曾有個老道說她是冥界的神仙謝必荌;後來她又當過幾年大殷朝的七公主蕭溫沐;現在她是絕音子,三代功勛國公府尊貴的少夫人殺神將軍鎮國公正纏着她去掛什麼勞什子同心鎖,看人不同意攬起來就往門外走,她被圈在寬大的臂膀之中無可奈何,心裏想道:那鎖山還是當年我那皇帝老爹專門兒造給我看的得了,索性再寵他一回,下次若蔣承安再犯事兒,自己可就得狠下心去學隔壁王夫人買搓衣板了摯得青山無限好,愛君隨處是春波展開

《承荌之幸》章節試讀:

不但攪得一眾朝臣陪着都不能睡,甚至還破了祖制半夜三更宮門大開。

一批官員披星戴月,衣服帶子都沒有紮緊。

便打着哈欠,共同入宮來商榷,這個『七皇子』認祖歸宗的事宜。

皇帝心切,明日一早便要將他這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兒子』納入族碟,認祖歸宗設宴慶賀。

一群人好不容易討論出了點名堂,擬定名字時又出了岔子。

皇帝對喬順沐的重視程度不言而喻,仔細斟酌一番沒想出心儀的來。

各位朝臣強行使自己的腦袋清醒起來,絞盡腦汁根據大殷皇室五行盈缺的取名方式,給喬順沐想着新名字。

雖然這位『皇子殿下』他們看都沒看幾眼,可是從皇帝為『他』半夜大開宮門的珍愛來看,

若是在『他』身上下點功夫,便可以使龍顏大悅。

心眼一個比一個多的幾個大臣爭先恐後的出主意,誰都不願意別人佔了此等好事。

你出一個我便駁回,我出一個你便譏諷,鬧到最後導致皇帝自己也左右為難。

眼看天邊泛起魚肚白,喬順沐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

吃完了太監福臨給她拿的最後一塊糕點,心中做出了對宮中糕點的評價。

她慢悠悠地從屏風後晃到了朱乾鈺的面前,施禮道:

「不勞父皇為難,孩兒認為隨了母親的意願,取『順沐』中的『沐』字便很好。」

一旁雯丞相還想再出一頭,「七殿下不要講笑話,我大殷皇室從來都是按五行盈缺取名,敢問七殿下是哪個「沐」字。」

「澤潤之『沐』,亦通和睦之『睦』音」喬順沐笑答道。

「可皇室取名,往往是天子定論,沒聽說過要生母取的名字的。」

喬順沐抬頭凝視丞相,眼中似有深潭,使丞相不寒而慄。

「我母親生養我十六年,若是名字中連她的半點意願都不能含有的話,那抹去我母親存在的祖宗我也不願意認。」

「這…還請七殿下慎言!」

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驕傲多年,此時被堵得啞口無言又羞又躁。

蕭乾鈺細細打量着喬順沐,眼中除了讚歎還多了幾分感慨。他開懷笑了。

「哈哈,還是我兒有主見。好,那今後你便隨我皇室字輩定名『蕭溫沐』吧。」

喬順沐——現在應該叫蕭溫沐,『他』面上帶笑轉向皇帝,低頭乖巧道:

「溫沐謝父皇賜名。」

待人走後,蕭乾鈺讓喬順沐來自己面前,他深深望着喬順沐,似是陷入了回憶。

「你同你母親真像,不只是長得相像,就連性子都相似的很。若是當年,朕能與她一般說話做事斬釘截鐵,如今怕是也不會與她天人永隔。」

蕭溫沐,沒有說話,低着頭看向書桌上滿紙的墨字。

「你母親定常常同你提起我,所以順沐,無論你母親怨與不怨,你可會怪罪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履行身為人父的職責?」

福臨上前想要收拾桌案,蕭乾鈺抬手將他揮退。

他緊緊盯着喬順沐,不肯放過這個,自己當年深愛過的女人與自己共同擁有的孩子。

若不是注意到蕭乾鈺始終盯着自己不移視線,喬順沐真的很想冷笑一聲。

且不說她的母親喬月紋從未有主動提起、埋怨過她的生父。

就連她幼時還在渺渺閣中,主動詢問之時,喬月紋也是寥寥幾句生父病逝帶過。

又何來經常提起一說。

若不是喬月紋臨死之前不忍自己孤獨一人,想讓自己認祖歸宗。

怕是自己到現在都不知所謂生父是何人,更不要談怨與不怨。

既從未在意,又何來怨懟。

喬順沐強行忍住自己的笑意,看着桌案上的宣紙,想方設法避開這個讓她啼笑皆非的古怪問題。

「滿紙黑字,足見父皇對溫沐的愛憐,溫沐自有辨明是非的能力。」

蕭乾鈺看着自己的小兒子柔順恭敬的模樣,心中寬慰許多。

「只是看到這紙,溫沐突然想到梁州廣南城有一製紙商戶,家主為人端正,所制的紙也是流光溢彩君子風貌。」

蕭乾鈺被岔開了思路,對那紙起了興趣。

一番問詢下來,喬順沐將路上的所見所聞講給了他聽,從懷中掏出了那個交付十一文錢與小兒換來的紙張。

蕭乾鈺聽聞此人頗有好感,連連讚歎。

看到手中的紙時更是喜形於色,連忙起草詔書命人入宮面聖。

大殷此時民風衰敗,蕭乾鈺尊賢愛才,無論三教九流,凡是才高行潔之士皆會以禮厚待。盛家主事隔天便被召進宮中封賞賜名,大殷「躍金箋」應此而生。

至此都是後話,且說蕭乾鈺上朝之前將羊脂龍紋玉佩交還給了喬順沐。

「溫沐當不起此物件,還請父皇收回。」

喬順沐微微笑着沒有接過來。

蕭乾鈺任由宮人整理好自己的朝服,喝了口茶醒神過後看向自己的『第七子』。

蕭乾鈺欣慰非常,他從福臨手中的托盤裡拿起玉佩,放到蕭溫沐手心當中攥緊。

「這本就是我交予你母親的信物,自然便是給你的。」

「可這龍型……」

「這也是由你皇祖父傳給我的,」蕭乾鈺打斷道。

只見他屏退宮女太監,對自己坦誠道:

「我蕭氏自開國以來,這龍紋玉佩便代代相傳。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保管了,你可要拿好。」

蕭乾鈺這意思是認定自己繼承皇位了?

蕭溫沐心中覺得好笑。

交給自己有何用處,難不成要做『亡國皇帝』嗎?

「是,溫沐不辱使命。」

蕭乾鈺看着自己第七子堅定的眼神,寬慰笑了笑。

將『他』手中的龍紋玉佩拿出來,親自為『他』繫到腰間,拍了拍『他』的肩。

「真好,真好啊!」

蕭乾鈺吩咐上朝,福臨身邊的另一位太監領自己先去見了太后,而後又是皇后。

喬順沐在太后宮中見到了一女子,那女子一身緋色,身量高挑,溫婉典雅的站起來同『他』問好。

喬順沐眉宇舒朗唇紅齒白,太后對這個外孫喜歡的緊,拉着『他』好一番唏噓,轉而又向『他』介紹身邊的女子。

那女子名叫馨娘,是太后母家的外孫女,剛同三皇子的伴讀聞家崇方定了親。

今日太后將她喚進宮來,一是為了同她聊聊天,二是想要給她貼補些作為娘家人的嫁妝。

拜別太后之後喬順沐又去了皇后宮中,皇后對自己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孩子多多少少有些不知所措,當然不能指望得到厚待,只是皇后本人性格還算溫婉,沒有過多為難『他』。

一番折騰下來,最終在蕭乾鈺指定的德妃宮中落腳。當然,同德妃亦是少不了一番寒暄。

德妃自身沒有子嗣,是個不爭不搶的溫吞性子,送了蕭溫沐一份自己親手抄寫的經書,便算是對這個即將養在自己宮中的皇子的最高的接待了。

「我沒有孩子,也說不出來什麼把你當親生子看待之類的話,說實話我連親生子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對你。」

德妃一句一句緩緩道。

她將抄寫經書的毛筆放下,給她指了指身後書閣一處。

「我這兒也沒什麼好東西,你去那裡那一套經文吧孩子,吃穿用度若是有缺就來跟我說。」

「謝德妃娘娘。」喬順沐乖巧謝道。

所幸喬順沐本身也沒有和她相處親密的想法。

畢竟,多一份交集,便要多一條羈絆。喬順沐自然想要牽扯越少越好。

國力衰微,一眾官員私下裡一商量,便以七公主認祖歸宗年歲較長,不宜大肆宣揚為由草草了事。

皇帝蕭乾鈺無奈只得同意。

喬順沐不在乎這些,照着祖制將認祖歸宗事宜走了個過場,早早解放了自己。

「崇方!恭喜恭喜啊!」來人神采飛揚,眉眼大氣,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哈哈,多謝三殿下。」聞崇芳忙上前回禮。

三皇子蕭溫堃爽朗笑着將他扶起,往他肩上拍了一巴掌,遂與其並列同行,

「細細數來,如今你剛行冠禮便被父皇提了職,現下又與孫家大小姐訂了婚,真是前途光明仕途坦蕩呀,崇方!」

「那也是託了謹堃你的福,崇方能有今日多虧有你能在我身邊事事幫扶留意着。」

觀察周圍無人,聞崇方與蕭溫堃便以姓名相稱,兩人十多年的交情怕是連親兄弟都比不上。

「嗐,我能有什麼福,」蕭溫堃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且還要在這深宮裡熬兩個年頭呢。」

「真羨慕大哥啊,也不知在他那纓州王府過得有多自在。」蕭溫堃滿臉嚮往之情。

大殷規定歷代皇子未及弱冠,不可離宮封地。

大皇子蕭溫晁二十有四,已封王離宮四年有餘。

蕭溫晁乃當朝皇帝嫡長子,正蔣皇后所生身份高貴非常,自小養在太后身邊。

待人極為寬厚,與兄弟之間從未鬧過矛盾,甚至經常出面調和。

四年前封地之時,太后親自去找皇帝說情。

為了能多讓他回宮中探望,特意將他的封地定在離京城最近的纓州。

只是蕭溫晁封王離宮後,這宮中的日子卻更難熬了,原因主要在於二皇子蕭溫澹——皇貴妃寵出來的混賬玩意兒。

若說宮中誰最受寵,那定是何皇貴妃。

這位娘娘生的極好又愛保養,哪怕是現在這個年紀,無論容貌、身段還是皮膚都挑不出意思瑕疵。

奈何何貴妃身子不好,只有二皇子蕭溫晁這一個兒子,自小便全心全意的寵着。

而蕭溫澹呢,仗着自己生母得寵,更是無法無天,無惡不作。

害的宮中一眾皇子公主每次與他發生交集時,都提着心吊著膽恨不得溜之大吉,三皇子蕭溫堃同樣。

就連平日里風度翩翩的大皇子都有好幾次被他氣的差點喪失理智,抬起巴掌帶着風就要往他身上呼。

還是被身邊太后派來督導的嬤嬤制止了。

聞崇方輕輕皺眉,心中頗有感慨。

「有我陪你呢,再熬一年便是,老二今年不是十九了嘛,等他明年封王離宮了,後宮中定會清閑許多。」

聞崇方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輕輕安慰着蕭溫堃。

「你還真別說,那可不一定。」蕭溫堃聽了這話笑了,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同他耳語:「你可別忘了我父皇剛從宮外認回來的那個。」

聞崇方聽完一愣,哎呦,忘了這號人物了。

前些天有人在京中散出消息,稱自己是皇帝多年失散在外的皇子。

本以為是哪家燒壞了腦袋的沒管住放出來了,誰承想竟真被皇帝親口認下。

甚至半夜三更為那男子宮門,連夜請進宮中與他團聚。

這位認祖歸宗的新皇子可謂是格外受寵,要說如何看出?

一件事便可以。

昨日梁州廣南城盛家進宮面聖謝恩,當然謝的大抵不只有皇恩,還有這個剛被認回來皇子的恩德。

按理說商賈之人沒有輕易窺見天顏一說。

奈何人家新皇子當天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他們家上貢的紙,在皇帝面前輕飄飄誇了句「流光躍金一看便是好紙!」,

盛家便成為了大殷造紙大家。

盛家產的這批紙便被封為了朝廷御紙。

在皇帝陛下面前能得到此等寵愛,這位新皇子怕也是有一定能耐的。

「你在宮裡可有曾與『他』打過交道?」

「倒是沒有,不過昨天我例行去父皇那裡效驗功課的時候,剛好看到『他』也在那裡,便當著父皇的面寒暄了幾句。」

「如何?」

「呵,能如何,兄弟之間哪個在父皇面前不都是披着層兄友弟恭的皮。看着是內斂恭敬的,誰知私下裡到底怎樣……不過我這『七弟』長得確實是沒話說,眉清目秀明眸皓齒的,好看極了。」

蕭溫堃略加思索後緩聲嘆道。

「長得自是不會差的,宮中我不知道,外面可都是在傳『他』生母是多年前梁州十七城名噪一時的樂女呢。但若真是樂坊中人,可別從『他』生母那裡學些什麼不倫不類搬不上檯面的手段腌臢你我。」

聞崇方不屑撇撇嘴,對這位剛從宮外認回來的『小皇子』沒有半點尊敬意思。

「崇方,別這麼說。『他』品行如何尚未可知,太早下定論難免傷了和氣。」

蕭溫堃趕緊攔住聞崇方這張直言快語的嘴。

而後又笑着勾他道:「昨日父皇召『他』去,便是告知『他』也要來書房學習的。你若好奇『他』到底是何等人物,今日便能見到。」

聞崇方看蕭溫堃一臉狡詐模樣,偏不想順他的意。

嘴上說的不屑一顧,心底對這位只聞其人的『七皇子』多多少少有了些好奇探究的意味。

二人腳上的步子不自覺的加快了。

「聽說皇上對這個蕭溫沐無微不至體貼入微?可有這回事兒?」

聞崇方抑制不住好奇心,努力用關心蕭溫堃是否得皇上喜愛的語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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